【ALL27】出道吧,彭格列男团!3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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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3

 

沢田纲吉睁开眼,瞳眸对焦了片刻,一盏悬挂在高空中的琉璃瓦灯最先引入眼帘。荧黄色灯光看起来像是初春阳光那般暖和,色调偏浅,青年眨了眨眼,刚想起身,全身传来的酸痛让他瞬间跌回柔软的大床上——动静太大,沢田纲吉隐约感觉到有人慢慢站在了他旁边,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
 

那声音低低的,听不出丝毫感情波动:“身体还疼么?”

 

Reborn穿了一身松垮的浴袍,大概是刚从浴室里出来,鬓角还沾着几滴晶莹的水珠,黑色短发上也全是水汽,整个人笼罩了一层昏暗的低气压,黝黑得几乎看不见高光的眸子定定地眼前的人,似古井般深沉无波。

 

他的身材极好;浴袍没系紧,露出精壮有力的胸膛,看上去有些懒懒散散,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一头蓄谋已久的饿狼,危险的气息让沢田纲吉忍不住往后缩了缩。

 

“Reborn?”他不太确定地,小声地问道,“你怎么在这?”

 

Reborn非常让人费解地摸了摸沢田纲吉的额头,像是在确认他没有发烧;他没有回答沢田纲吉的问题,反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按住沢田纲吉本就酸疼的腰,将人按回了床上。

 

“我应该没得罪你吧!!”沢田纲吉惨叫着搓揉着腰,委屈巴巴的,“为什么对我这么凶!”

 

Reborn看起来有些无语,索性略过这个话题,径直道:“你老老实实待在床上,别乱动。待会喝点粥,吃点东西,”他很诡异地顿了一下,欲言又止,“吃完我再和你说。”

 

沢田纲吉狐疑地看着他,不敢反驳,只得在舒适的被窝里屈辱地点点头。Reborn似乎对他这副乖巧的模样很是满意,看了他一会儿走进了厨房——沢田纲吉这才注意到这是个巨大的酒店套房,里面有两张大床,电脑、电视甚至冰箱都有;阳台旁边就是一个小型厨房,里面放着许多食材、工具。Reborn就是进去了那里。

 

沢田纲吉盯着他的背影片刻,正想再闭上眼好好休息一下,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,猛地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地跳了起来。

 

Reborn进了厨房……

他进厨房是为了做东西吃……

现在房间里只有两个人,他看起来也不像是给自己做饭的样子……

 

沢田纲吉咽了咽口水,没敢细想下去——他总不可能妄想是Reborn在厨房里“忙活”是给他做东西吃吧!

想想都不可能!如果是真的,要不就是他突然遭遇了什么不测快要死了,Reborn想在临死前对他好点,要不就是Reborn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,但细想下来他其实对自己还不错——

 

“喂,蠢纲。”

 

然后真的在沢田纲吉不可置信的目光里,Reborn先是搬来了一张小桌子架在床上,接着从厨房里端来一碗热乎乎的、一看就是闷了很久的味增汤,那汤闷得色香味俱全,鲜嫩多汁,令人胃口大开;不止于此,他似乎还亲手下了一碗较为清淡的乌冬面,青翠的葱花漂浮在金黄的荷包蛋上。乌冬面的旁边放着一碟用小火慢慢煎出来的三文鱼,嫩滑的鱼面上点缀着几丝紫菜,颇为匠心。

 

Reborn就无比认真地端着一桌子的菜,放在沢田纲吉面前,又扶着战战兢兢的青年靠在床头,用犀利的眼神看着他进食。

 

“慢点吃。”Reborn似乎觉得很有趣,“厨房里还有。”

 

怎么可能慢啊!是他快要死了吗!为什么突然对他这么好!还给他做饭吃,怎么想都很诡异吧!

 

沢田纲吉艰难地咽下一根面条,小声道:“Reborn,你要是被威胁了,就眨眨眼。”他虔诚地看着他的经纪人,“我不会告诉别人的。”

 

Reborn:“……”

他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沢田纲吉的额头,面色微微不虞。

 

“阿纲,”他似是不经意的,“我平时对你很坏么?你这么怕我吗?”

 

“怕——”沢田纲吉想也没想脱口而出,但话语出口又不知怎的心里一软,连忙转了个弯,“是不可能的。”

 

他有些讨好地看着Reborn,明明二十好几的人了,笑起来还是青涩的、柔软的,那双沾满了暖意的蜜糖色眼睛里,有亘古未变的真诚、期待、以及浓得化不开的笑意:“Reborn对我很好,我知道的。虽然你有时候确实对我很严厉,但我知道那是为我好啦。”

 

Reborn挑了挑眉,伸手去摸沢田纲吉毛茸茸的棕发。

 

“嗯,”他稍稍拖长了音说,“还不错。”

 

掌下的温度像是一块烫人的烙铁,烫得他心头都是软的。在人间行走那么多年,万千风色没让他驻留,最后却栽在了一片他最初连正眼都未曾看过的偏僻草地上。

 

人生真够奇妙的。

 

Reborn很难形容自己是恢复记忆是什么感受。

欣喜?后悔?悲伤?愤怒?

 

这些该有的情绪通通没有。他只是看着沢田纲吉,内心那股盘踞已久的躁动与空虚就立刻被填满,余下的都是令人陶醉的甜蜜。他的学生,身体是那么柔软,他活了两世,没曾想自己有日也会沉湎于这种不同于柏拉图似的爱||欲当中——真真是让人心动的。

 

“沢田纲吉。”他看着他的学生喝下最后一口味增汤,性||感的喉结上下滚动,于是带着他的声音都跟着沙哑起来,“六道骸之前跟你说的那件事,你可以考虑一下。”

 

最强杀手果不其然地看到自家学生呛了一大口味增汤,咳嗽得脸都红了。

 

他抽出纸巾,递给沢田纲吉,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你上次问我,我没回你。我现在可以告诉你,同志在这个时代确实是合法的。爱不论性别,你要跟随自己的心。”

 

沢田纲吉万分惊悚地看着他,一张小脸快纠结成一团了。Reborn知道自己的学生其实很聪明,他虽然迟钝,但不会傻到别人的话全都听不懂。

 

“你别开玩笑了啊,Reborn,”沢田纲吉勉强地笑了一下,“我能跟随什么心?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反对过同志呀,只是我自己不喜欢男生而已。”

 

Reborn似乎还想说什么,但瞥见沢田纲吉眼角疲惫的神色,张了张口,绕过了这个话题。

 

“几点了?”沢田纲吉问。

 

Reborn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:“七点十分。”

 

沢田纲吉慢慢嚼着面条,味增汤和三文鱼已经被他吃完了,正小口小口抿着汤,他这模样像是进食的松鼠,Reborn看着心里好笑,道:“你得快点吃了。待会来了人可吃不了。”

 

沢田纲吉:“?”

 

Reborn慢慢道:“一。”

 

“二。”

 

“三——”

 

“——十代目!!!!”

 

酒店的门忽然被人用炸弹炸破了——千真万确是用zha弹,zha弹旁边还闪着一把锋利的长刀,一根同样锋利的三叉戟耀武扬威地夹在中间,浮萍拐忽地一挥,将空中的几把武器全部打到地上,紧接着一群人振聋发聩的吵架声:

 

“云雀你这个混蛋找死啊!!!”

“......”

“喂喂,狱寺,你这zha弹根本就不靠谱啊,差点把我误伤了。”

“呵呵,难道你还天真地以为这小子会好心给你开道?黑手党的虚伪我早已看透了。”

“六道骸,现在我们都不是黑手党了,你别让纲吉听到了。”

“那你先别装哭!”

 

Reborn双手抱壁靠在墙边,好整以暇地看着一群人,同沢田纲吉道:“这下你吃不成饭了。”

 

沢田纲吉还没理解他这话什么意思,就看到一个人影忽地从门框那里飞奔而来,扑腾一下倒在他的怀里,“哇”地一声撕心裂肺地哭喊着:“纲吉——彭格列——呜呜呜呜!!!”

 

雾气渐渐消散,沢田纲吉自然而然地看到了熟悉的那几个身影,看到躺在床上的他时皆是一怔,个别眼中含泪,几乎要哭出来了。

 

蓝波哭得惊天动地,哭爹喊娘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死了:“呜呜呜我特别担心你纲吉!!你真的没事吗?那个人有没有对你做什么?Reborn说是他赶到了所以你才没事对吗?”

 

他像鱼吐泡泡似的一连串朝沢田纲吉喷射而来,而几乎是在他说完话的下一秒,狱寺隼人就毫不留情地用力在他身上踹了一脚,将人踢到了床边,一串动作行云流水,令人叹服。

 

沢田纲吉目瞪口呆。紧接着狱寺隼人又像变脸似的,恭恭敬敬地看着他,祖母绿的眸子里染着浓浓的担忧以及几丝沢田纲吉看不明的情绪。他似乎颇为痛苦,眼神在Reborn和沢田纲吉身上转了好几圈,有很多话想说,成形的却只有小心翼翼的一句:

 

“您身体还好吗?”

 

六道骸冷哼一声,对他拐弯似的询问非常不屑,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沢田纲吉,虽是傲慢且不解风情的,但若是仔细看他那双妖冶的异眸,很容易从那看出一点小心翼翼。

 

他不经意道:“沢田纲吉,你真和彩虹之子——”他接收到沢田纲吉疑惑的视线,莫名其妙地改了口,“他对你好吗。那个时候。”

 

他们几人得到消息已是Reborn帮沢田纲吉解除药效之后。彼时从云雀那听到这个消息,每个人的心里滋味都不好受,但怪就怪在他们没在现场,况且这种事,如果他们都在一块的话,会非常难办。总得有一个人出来,但他们希望那都是自己。

 

而绝不会是Reborn。

 

六道骸的问话已足够明显,但他们还是期待沢田纲吉能说句“不”,或者狠狠地否定一下,而曾经的彭格列首领愣愣的,怔了半晌才慢慢地踱来一句:

 

“Reborn吗?他对我挺好的。”他想着刚才Reborn给他做饭的举动,瞬间感动得一塌糊涂,“他不像平常对我那么凶,对我比较温柔……”

 

室内一片死寂。狱寺隼人的脸色煞白,似乎已经丢了魂,唯有Reborn云淡风轻地喝着咖啡,不咸不淡地说道:“我的技术很好,是么,阿纲?”

 

沢田纲吉以为他在说自己的做饭水平,想也不想点点头,语带赞赏:“很好的!下次还可以再弄一次吗?”

 

一旁的人听着都有些痴了。

 

六道骸愣了一下,脸色黑如锅底:“什么再弄一次?我就不信我的技术会比他差。彭格列你到底什么眼光?”

 

Reborn慢悠悠地抿着咖啡,直接无视了六道骸,冲沢田纲吉笑得愈发温柔:“你喜欢,什么时候都可以。”

 

沢田纲吉:……

这还是他认识的Reborn吗。

 

狱寺隼人欲言又止地看着他,默然不语。脸上黯淡的神色让沢田纲吉怀疑自己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。蓝波可怜巴巴地坐在地上,大有沢田纲吉不安慰他就不起来的意味。山本武是最正常的一位,进门以来他也只是冲沢田纲吉安慰地笑了笑之后,没有说话。

 

云雀恭弥站在人群的最外围,忽然冲Reborn问:“他失去了那段记忆?”

 

“药效去除之后,自然会消失。”Reborn斜睨着他,“你不知道么?”

 

沢田纲吉这会倒是隐隐约约想起来自己发生过什么事情了。

 

云雀恭弥“啧”了一声:“那个私生饭,打算怎么办。”他的语气又没有询问的意思,“我把他送警局了。这件事,最好不要公开。”

 

狱寺隼人默默道:“我不打算去忙我的通告了。没意思。我受不了十代目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有危险。”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死死地看着沢田纲吉,眼神里传递的某种压抑已久的心意切切实实地传递到青年的心窝,让他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悸,“我想永远地陪在十代目身边。即使是死,我也要一直守护下去。”

 

蓝波举起手:“我也一样。”

 

山本没说话,脸上的表情几乎让他瞧不清他在想什么。之前他们几个人就是因为各种事情忙碌,而促使了这件极度危险的事情发生。如果Reborn这次没有来得及,后果他们根本不情愿、也不敢去想。

 

那会让人死的。

 

气氛忽然变得非常压抑,像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人的心口;这种场面,他总是不知道如何处理。Reborn让他好好想想六道骸同他说的话,他虽然迟钝,但隐约能听到话里的意思,但他不会去想。

 

对他而言,朋友是最稳定的关系,不必再去进一步研究什么。

 

坐得久了,沢田纲吉的腰还是酸酸的,顶着一众令人压力山大的目光,他不好意思提出让自己先休息。

 

“阿纲,你是累了么?”一直沉默着的山本武笑呵呵地替沢田纲吉的背部垫上了一个枕头,让他更舒服地坐着,“好好休息吧。我给你按按腰,别想那么多了。”

 

沢田纲吉一直以为所有人对他的态度都发生了变化,没想到山本却待他如初,说实话,这才让他稍稍放松。

 

他不好意思地笑笑:“麻烦你了,山本。”

山本武露出一个灿烂的笑,摸摸他的头:“毕竟我们是好朋友嘛!”

 

而后,这位昔日的彭格列剑豪在沢田纲吉的角度下,转过头,用唇语对着其他人,轻轻地说了一句:

 

——好戏才刚刚开始,不是吗?

 

 

*

 

日子如流水度过。那次“私生饭”事件后,几个人形影不离地跟在沢田纲吉身边,或明或暗,但一旦外出必须有两个人陪同。和风拍的戏也渐进尾声,期间众人曾因风私加戏吵闹过不下十次,但吵归吵,众人却处于一种极度的平衡之中。

 

上次山本武说的那句话像是开战宣言,每个人都铆足了劲对沢田纲吉过分地好——唯独山本武,他还是跟从前那般对待沢田纲吉,态度似乎没发生多大变化。

 

但再平衡的天平也有失重的那一天。所有人都没想到打破平衡的,并非他们几位守护者,抑或门外顾问,而是一个他们想也没想到的局外人。

 

那日沢田纲吉结束拍戏,正要去Reborn办公室里报告,但房间里却不是他熟悉的人,一个陌生男人蛮横地坐在了座位上,一双猩红色的瞳眸令人胆寒。

 

这人一身价格不菲,脖颈边圈了一条品质俱佳的貂尾,红黑色外套披在外面,却不系着,显得桀骜不驯;最突出的是他那双仿若地狱恶魔般的暗红眸子,血一般的颜色,被他盯着犹如脖子被夹在死神的镰刀之间,不寒而栗。

 

男人懒洋洋地坐在办公椅上,恣肆蛮横地将大腿架在桌面上,见到沢田纲吉推开门,微微睁开眼,竟露出一抹冷笑。

 

他冲沢田纲吉勾了勾手指。

 

等棕发青年走进了之后,他措不及防地打翻沢田纲吉手中刚整理的文件,懒散地踩上去,随即粗暴地掐住沢田纲吉的两颊,仿佛在看蝼蚁一般,不屑道:

 

“你就是沢田纲吉?果真是个垃圾。”

 



*未完待续

为什么山本会保持和27同样的态度,是这样的:在27心里,他其实是很想保持这样的关系的,最好不要有所改变;80是按兵不动,其他人对27过分地表现出那层意思,27反而会反感。倒不如80,和从前一样,慢慢攻略,才最容易届得到。

X出场啦!离完结又进了一步,开森!

感谢看到这里的你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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